沐嘉清想也不想地就要拒绝,但忽然就瞥到了顾渊的手,他的手生的修长漂亮,然而此刻,这双手上却密布着血痕。
她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可以原谅你。”沐嘉清认真地说,但是不待顾渊松口气,又补充了一句,“但我觉得我们不合适。”
顾渊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为什么?”
“跟你在一起的这两个多月,我们经常在吵架。”沐嘉清笑了笑,只是那笑容怎么看,都有几分苦涩,“我们是两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,会在一起,也是阴差阳错。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,我爱的到底是你,还是我心里幻想出来的一个完美的幻影。”
顾渊皱了皱眉:“我可以……”
“顾先生,您先别说话。”沐嘉清温和地打断了他的辩白,语气疏离的可怕,“您现在觉得喜欢我,很可能只是因为习惯了我的存在,人在骤然失去某样东西的时候,总是很痛苦的。”
顾渊静静地看着她,眼神是深深的不赞同。
沐嘉清悠然道:“我以前看到过一句话,是《飘》里面的。男主角对女主角说,‘一样东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了——我宁愿记住它最好时的模样,而不是把它修补好,然后终生看着那些破碎的痕迹’。”
她笑了笑:“顾先生,让我们对彼此保留一点美好的回忆,不行吗?”
她花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十五年,在心底构筑了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完美身影,那几乎是她不太幸福的童年和青春期里,支撑她活下去的信仰。
可是这个美好的影子,却被顾渊一次次打碎了。
“你不需要爱那个幻影。”男人沉声道,“你只需要爱我。”
他缓缓起身,将女人抱进怀里,掌下的躯体有一瞬间的僵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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